【國度廣場復興系列】 之 七六六 為Sozo而寫 (1):醫治

【復興系列】 七六六
為Sozo而寫 (1):醫治
文/潘榮隆
(新竹新恩堂牧師、清大生命科學講座教授)
 
  「祂名叫『耶穌』,因祂要將自己的百姓從罪惡裡『救』出來。」(太1:21)
  『救』原文是「Sozo」,有「救贖」(Salvation)和「醫治」(Healing)的意思。「Sozo」是耶穌的定義,也是祂在世的事工。我活著,乃是為耶穌(加2:20)、我為「Sozo」而活。
  「您寫的,比我讀得還快。」H師母在Line上回覆我。
 
  我定期每週寄兩篇專欄(各約1,100字)、每個月一次「講座」專稿(約4,000字),最近再加上本地電台知昂弟兄幫我改寫「信仰與科學」相關的廣播(10分鐘),給她參考,大概是我疲勞轟炸得她做了如此回饋。
  余豈好寫哉,余不得已也
我為「Sozo」而寫啊。
 
  日本名作家廚川白村說,文學創作是「苦悶的象徵」(他最重要的作品書名,由留學日本的魯迅首先翻譯介紹入中國);就是,「生命力受了壓抑而生的苦悶懊惱乃是文藝的根柢,而其表現法乃是廣義的象徵主義。」母校台大的「河馬教授」張文亮弟兄則稱,「寫作,是想排解我深深的憂鬱;寫作,舀出我那憂鬱之井。」而我,需要得醫治;醫治是主的恩典
在寫作當中,我尋求主的醫治呢。
 
  那年,隔壁實驗室發生意外,大火一熄,身為前院長,我必須與消防隊衝入現場搜救,腐蝕性的煙霧燻傷了我的眼睛。從此,只要我讀手機或電腦,不超過五分鐘,就視線模糊,分辨不出如「間」或「問」、「東」或「束」等類的字,接著,會引發我劇烈偏頭痛,痛到直想一頭撞牆,一了百了;然後,左半身微麻,如臨中風前兆而驚懼。每天我昏頭轉向,能清醒時分約僅六小時,這對一個以研究、思考、寫論文維生的教師來說,情何以堪。
 
  我想起了「老芋頭」作家張拓撫,這位安徽人一生中只受四年正式教育,15歲逃家入伍、抗戰剿匪,後隨國軍撤退來台,落魄感時而對文藝產生興趣,便行伍兼從事寫作。張拓撫退役當年竟中風,救回後,左半邊肢體殘廢,遂以「左殘」筆名,用僅存的右手,顫抖的一筆一畫、一個字一個字,書寫了《代馬輸卒手記》系列散文,為當代「大兵文學」經典之作。

  女作家三毛,寫了一篇讀後感:「這是一個小人物對生命真誠坦白的描述,在他的文章裡,沒有怨恨,沒有偏激,有的只是老老實實、溫柔惇厚的平靜和安詳。他用筆,記下了那整個時代的見證。他筆下的生活,是一個從來沒有人寫出來過的世界。」
在創作中,張拓撫療慰了他的左殘、以及當代所有離家背井外省大兵們的心靈。
 
  當時,聖靈感動我,結束科學研究生涯,要我餘生以文字事工來服事祂,主更差派知名基督徒作家張曉風來稿邀請我寫「韓偉講座」,啟動我一頭栽入「科學與聖經」,去面對當代知識份子們。我深知,今生為這福音之故,再也難以回頭了。(參本專欄761期)
正如保羅所說:「我傳福音原沒有可誇的,因為我是不得已的。」(林前9:16-17)
 
  每在清醒時分寫稿,我感受到主的同在:耶穌是「Sozo」;那時,祂醫治我。


 
go to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