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國度廣場復興系列】 之 七九五 沉默祭司：馬丁•尼默勒
【國度廣場復興系列】 之 七九五
沉默祭司：馬丁•尼默勒（Martin Niemoller）
沉默祭司：馬丁•尼默勒（Martin Niemoller）
文／潘榮隆
（新竹新恩堂牧師、清大生命科學講座教授）
（新竹新恩堂牧師、清大生命科學講座教授）
圖片來源：Canva
「若是你們閉口不說，這些石頭必要呼叫起來。」耶穌說。（路19:40）
有人問當代史學家顧頡剛：「為什麼學生那麼喜歡胡適？」；顧答說：「胡先生把我們心裡想『說』，卻不知怎麼『說』的話，給『說』了出來。」顧連「說」三個「說」，說出了「五四運動」（有稱「中國文藝復興運動」）偉大的地方：「把當代人心裡想說、卻說不出來的話，給說出來。」
教會引導社會。教會要贏得社會，教會領袖們、祭司們，就得把當代百姓心中想說、卻說不出的話，給說出來。身為牧者，我常思考、也求神啟示我，使我知道當代人心中想說的是哪些話？讓我分辨出這些話中，哪些帶有普世價值、符合《聖經》、滿得神心意。我更求主給我道德勇氣，敢把這些話給說出來。我確信，如果我們敢說出來，那將會帶來教會的「文藝復興」；反之，如果我不敢說，可能就如德國二戰期間的「沉默祭司」馬丁．尼默勒（Martin Niemoller）牧師，在獄中寫「懺悔詩」了。
尼默勒著名的「懺悔詩」說：
「當納粹逮捕共產黨員時，我沒說話，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員。
有人問當代史學家顧頡剛：「為什麼學生那麼喜歡胡適？」；顧答說：「胡先生把我們心裡想『說』，卻不知怎麼『說』的話，給『說』了出來。」顧連「說」三個「說」，說出了「五四運動」（有稱「中國文藝復興運動」）偉大的地方：「把當代人心裡想說、卻說不出來的話，給說出來。」
教會引導社會。教會要贏得社會，教會領袖們、祭司們，就得把當代百姓心中想說、卻說不出的話，給說出來。身為牧者，我常思考、也求神啟示我，使我知道當代人心中想說的是哪些話？讓我分辨出這些話中，哪些帶有普世價值、符合《聖經》、滿得神心意。我更求主給我道德勇氣，敢把這些話給說出來。我確信，如果我們敢說出來，那將會帶來教會的「文藝復興」；反之，如果我不敢說，可能就如德國二戰期間的「沉默祭司」馬丁．尼默勒（Martin Niemoller）牧師，在獄中寫「懺悔詩」了。
尼默勒著名的「懺悔詩」說：
「當納粹逮捕共產黨員時，我沒說話，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員。
當納粹逮捕社會民主黨員時，我沒說話，因為我不是社會民主黨員。
當納粹逮捕工會主義者時，我沒說話，因為我不是工會主義者。
當納粹逮捕猶太人時，我沒說話，因為我不是猶太人。
他們逮捕我時，沒有任何人會抗議。」
當納粹逮捕工會主義者時，我沒說話，因為我不是工會主義者。
當納粹逮捕猶太人時，我沒說話，因為我不是猶太人。
他們逮捕我時，沒有任何人會抗議。」
這位一次大戰，德國戰功彪炳的英雄，曾經擁載希特勒，仇視猶太人、反對共產黨無神論，後來卻成為路德會牧師的尼默勒，在獄中寫下了上述他的墓誌銘。沒有人記得二戰期間其他那些權傾一時的教會牧師，有的只是留下昭彰惡名，作為歷史負面教材。人們心中只紀念兩位牧師的名字：高舉基督、敢言，又付之行動，而殉道的「逆潮祭司」潘霍華牧師（Dietrich Bonhoeffer，參本專欄七九O期），以及幡然改圖、寫懺悔詩的倖存者「沉默祭司」尼默勒。
二千多年前，整個耶路撒冷城喧叫著「釘死祂！釘死祂！」幾位一路忠心跟隨耶穌、孱弱婦女們，心中苦不堪言、說不出想說卻說不出的話來，而當時統治者彼拉多，以為把手洗一洗，就可以脫罪、避甩累世臭名，但歷史證明他永遠洗脫不了沉默的罪。無怪乎，偉大的義大利詩人但丁在《神曲》中，說：「地獄中最炙熱的位置，是保留給那些身處關鍵，卻選擇保持『中立』的人。」－－「沉默」是人類社會裡最大的罪惡。
尼默勒的懺悔詩，似乎警告我們，在價值顛錯、動亂的世代，有權者認為孩子的生命不是生命時，有一天我們的生命也不會是生命；當主事者心想與病毒共存當下，老弱、兒童、患有身疾者的生命，可以任其自然淘汰時，有一日，我們的生命也會被無情淘汰。正當那日來臨時，我們將呼天，天不應，叫地，地不靈。
「最後，他們奔向我來，卻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。」「沉默祭司」尼默勒，結論說。